王炳蘇为何不叫酥饼王

【超级羊羊】找寻（4）

超级羊羊无差，音乐制作人杨和当红偶像超。

1975当红偶像组合设定。

其他设定去看最前篇。剧情还是一如既往把握烂见谅。

今天我这里的雨确实下得很大

明明刚过清晨

却阴沉似黄昏

自从那天晚上答应张超给1975写歌，他就用自己的微博小号关注了1975 的超话。高杨的微博大号几乎不怎么上，除了工作需要发几条微博，其余时间简直就像一个僵尸号。

他本来想用大号关注，但一想总觉得不太方便，还是用小号比较好。给一个偶像组合写歌，首先当然得了解他们是什么画风，虽然想在风格上做出突破，但也好歹要符合一下1975的标签，不然会显得格格不入，适得其反。

高杨每天都用小号去超话签个到，顺便看一看。

他一向不怎么关注当红的小偶像。1975超话里的画风，还真是让他有点不可思议。

热度比较高的帖子里面最多的，不是精彩的舞台表演或者漂亮的写真，而是几个画质有些差的视频。这几条的文案几乎是清一色的哈哈哈哈哈。

点开一看。第一个，张超和黄子弘凡，带着花边头套矫揉造作地在镜头前走了个来回。评论盖楼一层层“人间杰瑞”“中毒双花。”第二个，摇头晃脑的梁朋杰，叽里呱啦地说着高杨听不懂的话，评论“泰国的朋友你们好”。

剪辑也不少，帅气的舞台剪辑，催泪向的热血剪辑和沙雕向的憋笑剪辑平分秋色。

还有那个让高杨皱着眉头看完的张超去年五月二十号发的那个有点恶心的wink的视频。

现在偶像的路线都那么奇怪吗？高杨想。

超话里面比较多的帖子还是拼物料。什么手幅啊，章子啊，周边啊什么的高杨一概不懂，当然也不会花钱买，看到了就直接刷过去。

但有好几次还是不小心点开了。点开就点开，但评论拼团的里面总会有一个熟悉的ID。高杨在好几个拼团的下面都看见他的身影，权重挺高，总是前排。好奇心驱使高杨点开其他拼图的帖子，大部分都有那个人的身影。尤其是方书剑个人的周边拼团，几乎每个都能看见他。

按理说不该奇怪。铁粉的话，经常买物料什么的肯定能理解。

关键就是这个人的ID总是让高杨觉得熟悉。

大头家的甜甜。

也不是在哪见过，就觉得，这个ID很像某个人。

反正现在自己用小号别人也认不出来，高杨直接点进那个人的主页看了看。全是晒的甜点和一些甜品测评。

高杨看见一张椰蓉酥的图片。椰蓉酥吸引不了他的注意，拿着纸袋的那只手却让他移不开眼球。

他跟贾凡共事那么久，从刚进蔡程昱工作室两个人关系就很好。别说那只手上熟悉的腕表了，就是那只手高杨也能一眼认出来。

好你个贾凡，偷偷用小号冲浪还冲的那么放肆。

高杨直接一条私信发过去。

“别装了凡哥，有种上大号。”

不一会贾凡给他回过来。

“您也别装了，有种上大号关注1975超话啊。”

高杨笑了笑，没理他。

“有空？银都B座五楼，来陪我喝茶。”

高杨没有贾凡那么清闲，他还没跟蔡程昱说要推掉手头的工作，还要帮1975写歌，把以前的原稿修改润色，更适合四个青春活力的小孩去唱。

但他还是去找了贾凡。

他现在心头的事情有点杂乱，找人聊聊天倒也不错。

到了贾凡待着的那家书店，他已经给高杨点好了一杯拿铁。

“行啊你，又是看演唱会又是关注超话，什么时候粉上1975了？”

高杨刚在他对面坐下，贾凡就开始笑他。

“您有脸说我吗？”高杨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口，晃了晃杯子看着里面的液体晃动，“到底是谁用小号买了那么多物料…”高杨看起来疲惫极了，眼角低低的往下垂，半张着嘴打了个哈欠。

“我从很久以前就关注这四个小孩了。”贾凡直言不讳，“他们很不错，不是吗？”

高杨的目光还是没从杯子上离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点了点头。“我最近打算帮1975写歌。他们新专辑正在准备。应该能赶上。”高杨说。

“帮他们写歌？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吗，接了好几个合作还没写出来呢。”贾凡有些担忧的说，“没必要把自己逼那么紧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合作。”

“我打算把那几个合作都推掉了。”高杨实话给他说。

贾凡一愣，惊讶极了。

“开什么玩笑？你要推掉吴湘儿老师和华行知老师的合作？”贾凡是真的不敢相信。吴湘儿是有小天后之称的大牌歌手，而华行知是乐坛公认的情歌王子。一下子推掉这两个大牌的合作，简直就是送上口的肥肉往外扔。

高杨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就算不推掉，我也写不出什么好东西。我最近烦得很，什么都写不出来。我几年前写的那些歌，润色一下很适合1975。为他们而写的，我不会给别人唱。”

贾凡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写不出来就干脆不写，不会拿次品来充数。音乐是高杨倾注感情的容器，每一首歌都会符合歌手的风格，若是强硬地搬过来，不一定有好效果。高杨对待音乐一如既往的认真。

“你跟蔡程昱说了吗？”贾凡问他。

“没呢。没想好怎么说。”高杨郁闷地叹了口气。“反正我是不会给他们写了。湘儿姐说下个月初来找我谈她新歌的事，我打算先给她说声抱歉不能给她写歌，再告诉蔡蔡。”

“你最好提前说好。”贾凡劝他，“1975新专辑的预告发行日期是下个月17号，他们前期编曲应该都准备好，现在开始录音了。他们这个专辑没拍MV，进展地很快。”

“我给张超说过了。”高杨放下杯子，托着额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们聊了聊。”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贾凡看自己的朋友执意要给1975写歌，不再劝他。“我会买来听的。”

高杨淡淡地笑了。“看在谁的面子上啊？我的还是那几个小孩？”

贾凡无奈地叹了口气。高杨还是老样子，无论什么时候，嘲起人来倒得你牙酸。

“行啦高哥，你还吃那几个小孩的醋吗？”

眼看新专辑制作的进展越来越快，录音工作已经完成了一半，高杨那儿还是没什么消息。

张超有些耐不住了，决定去找他一趟。

其实不是他没这个耐心。他从内心没有怀疑过高杨会放了自己鸽子，尽管只是一句口头的约定。

但他把这件事告诉经纪人的时候，经纪人十分轻蔑地笑了，几乎是从鼻子里出的气。

“人家随口说一句就当真？你还是太年轻了，让高杨写歌，你们四个再过五年也不够格！”

练团休息间隙，张超正靠着室内的镜子喝水。经纪人随口的一句话，却直接让张超稍稍乱了阵脚。

高杨这段时间都没联系他了，他开始觉得有些着急了。录音工作按期进展着，留给高杨那首歌的时间不多了。就算高杨现在就把这首歌的小样给他，四个人练团加上录音，时间都显得很紧。

“你搞清楚定位，你们四个不过是个刚出道没多久的小偶像，人家高杨得金曲奖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经纪人最后跟张超那么说。

他拿金曲奖那一年张超刚刚从他那离开一年。明明坐在一起唱歌的场景还宛如昨日，怎么现在在别人嘴里两个人之间就有了这样那样的距离了呢？

虽然经纪人说的话很有道理，但张超相信高杨。哪怕是毫无重量的一句话，他都没有条件地相信他。

张超从来都是年轻人中留一个心眼的那一种，但在高杨面前却变得天真又莽撞。

就因为这个人曾经和你相处过一段时间，这个人笑起来的时候让你觉得没有陌生感，你就选择无条件相信他是吗？

是的。张超在心里给这个愚蠢的问题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忽然很后悔当年蔡程昱求着自己要跟自己签约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答应。要是当时签了不就顺理成章地能和高杨合作了吗？

“喂，超儿，发什么愣啊。”张超正靠着镜子神游，方书剑忽然喊他。

张超这才稍稍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朝他招手的方书剑和坐在地上跟梁朋杰磨着圈打闹的黄子弘凡。

也不对，要是当时签了蔡程昱工作室，就遇不见着这仨了，就没有1975了。

张超笑着摇了摇头，笑自己胡思乱想。

练完团录完音已经不早了。四月初的天空一点点暗下去了。张超不着急回家，但着急去找高杨。

“你去哪？”张超临走前方书剑叮嘱他一句，“有事不回家的话带把伞，预报说今晚有雨。”

张超谢谢他的提醒，但他还是太过匆忙而忘了拿伞。

方书剑说得没错，按理来说四月份天不应该黑得那么早的。就算是黄昏，也应该有温暖的晚霞。偏偏今天整个天空都是昏沉的土黄色，还卷着迎面而来的春风，刮得张超脸疼。

路上的行人都脚步匆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低压，张超觉得有点喘不过气，很是压抑。

他想快点去找高杨，似乎看到他就能缓解这份压抑的感觉。

他开始有些后悔把方书剑的话当耳旁风没有带把伞出来。因为天上已经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没事，到高杨那借一把伞也行。他安慰自己，祈祷自己在到蔡程昱工作室之前雨不要变大。

蔡程昱工作室这几年换了地址。搬到了上世纪老城区的一个老建筑里，据说是战时的指挥部。四层小楼是民国时期仿欧式的风格，几年前被翻新了，在高楼大厦的背景下显得独树一帜，很是高贵，是蔡程昱选地方的风格。

幸好老天爷足够给他面子，在他踏进蔡程昱工作室的那一刻，雨还停留在只够打湿薄薄一层头发的地步。

前台小姐快要下班了，正在收拾东西。但她还是尽了职责拦住了张超。

“先生您好，请问您找谁？”

“啊，我找高杨，额，前辈。”张超觉得在别人面前直呼其名还是不太好。“我找他有点事。”

前台小姐认出张超来了。她隐约记得他好像是自己老板的朋友。“我们快下班了，如果不是急事您可不可以明天再来…”

“没事我们很快可以解决的。”张超看她没有再拦自己的意思，直接道了谢跑向电梯间。

他哪里还等到明天。

他不知道高杨在几楼，但录音室在四楼，他想他应该会在那。

高杨果然在四楼。原先工作室录音室外都是模糊不清的毛玻璃，现在都换成了清一色擦得透亮的透明玻璃。走廊也不像以前连个灯都没有了，都换上了橘黄色灯光，亮度正好。贴上咖啡色壁纸的墙壁上每隔几个录音室就挂着一个钟表，整齐划一滴滴答答地走着。录音室的门口还有放杂志和饮料的架子。

看起来比几年前那个蔡程昱工作室正规多了。

只有红色的绒地毯没有变，踩在上面还是没有声音。

因为走廊的灯光，因为透明玻璃，张超一下电梯就看见了高杨的身影。

但他现在宁肯录音室还是毛玻璃。

因为他清楚地看见高杨满脸微笑地跟一位女歌手握手交谈。旁边的助理也都有说有笑，看起来愉快极了。录音室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耳机散乱地摆在旁边。

如果张超没认错，那位女歌手应该是现在乐坛当红的小天后吴湘儿老师。

这位张超确实要称她为老师，人家的辈分和资历，比张超他们几个不知道高出到那里去了。

也是，跟高杨这样的制作人合作，资历能浅到哪里去？

一副达成愉快合作的场面。

“我可以推掉一切工作给你们写歌。”高杨的声音回荡在张超的脑海里。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张超在心里讽刺地笑了笑。高杨是谁，蔡程昱工作室的金牌制作人，多少歌手都排着队等着合作的人，怎么能轻轻易易就推掉手头的工作给他们这个摸爬滚打还没几年的小组合写歌？

一个没有合同，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我可以给你们写歌”，自己都能当真。

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太天真了。张超想。前辈一句哄自己的客套话话居然都放在心上，还压得那么沉重。搞得自己很失望。

张超现在觉得有点冷。是因为刚刚不小心淋了一点雨吗。他想。

他没有去打搅高杨，没让他看见自己来过。

只是转身又上了电梯下楼。在信号微弱的电梯间里给高杨发去了一条信息。

“专辑制作好了，新歌就不麻烦前辈您了。”

高杨没想到那天下午吴湘儿会来找自己。虽说她早就打过了招呼，但高杨还是觉得突兀极了。

毕竟自己就要放人家鸽子了。

吴湘儿来找他谈新歌的事情。高杨只能满怀惭愧地给她说抱歉。自己最近真的写不出什么歌了。他道过谦只能沉重地叹气，因为他知道找什么理由他都会于心不安，干脆实话实说。

还好吴湘儿足够温柔。她没有怎么责怪高杨。

“没事，写歌这个事，强求不来的。宁缺毋滥，现在的创作人，缺少你这种品格。”

“万分抱歉。以后有机会一定和您合作。”高杨抱歉地笑了笑。

“那我可得再红火几年，毕竟您可是蔡程昱工作室的王牌。”

“您说笑了。”高杨被吴湘儿的大度和温柔感动了。旁边的小助理被吴湘儿的自嘲弄得开心地笑出了声。

“希望有机会能唱你的歌。”

“一定一定。”高杨带着满脸的微笑说。

“那祝我们，下次合作愉快？”

“当然好。”高杨心里舒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跟吴湘儿握了握手。

他可以好好给1975写歌了。

可惜这个画面的声音，没有像这个画面一样，传到仅有一块玻璃和一段距离之隔的张超耳朵里。

就像对岸用石子打起的涟漪没有传到另一岸一样。

高杨也没看见张超失望的背影。

他只看见张超给他发过来的那句话。

“不麻烦您了。”

多么礼貌的拒绝。

却让高杨顿时如坠深渊。